什么男人啊,明明吃得超级快,偏偏还能这么优雅。
那烤肉串“吱吱”冒着烟,被他一个个拨落到盘子里,然后一勺放入嘴中,一大口。
同是咀嚼,他却能将这个动作做得比欧洲皇室的绅士还优雅,只一会儿,便是几大勺,一堆肉串,一眨眼就被消灭殆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美貌太晃眼了,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吃相,还是因为长得好的人,怎么看的都舒服,反正看裴澧夜吃东西,绝对也是一种享受。
饿着看也行啊!
“这里的东西,别具风味,燕公子倒是很能挑地方。”没有含着食物跟人说话,没有口齿不清,一字一句,非常清楚。
然后,说完,往嘴里塞了一勺烤肉。
……
这吃相,饿死淑女,气死绅士啊!
宛若卿到他面前都有点不敢吃了,这要吃起来,那就是王子和种菜老大爷的区别了,她直接就降了不止一个档次了。
“公子,烤乳猪来了。”还好何伯适时为他们解了围,端了重头大菜上来。
盖子打开,香气扑鼻,烤得金黄流油的乳猪就这样放在桌上,让人很有食欲。
宛若卿让人拿了刀叉上来,开始割肉吃。
这刀叉,是她专门让人去打造的。
“这餐具很是新颖。”裴澧夜学着宛若卿的样子,居然很快就上手了。
这个男人的学习能力,倒是还能强大啊。
只是,他的吃法,就不怕胖吗?
怎么看,这个男人身段挺拔,不像有肥肉的样子。
想起洞房花烛夜的那次,差点坦诚相见,这男人的身材,到底是怎么保持的,真人让人羡慕妒忌恨。
酒足饭饱,吃得差不多,宛若卿才让人把样衣递了上来。
她的目的,并非是光为了这单生意,而且裴澧夜本人!
“听说燕公子以后只跟裴某谈这事,不知为何?”裴澧夜似乎也是刚想起来还有正事,赶紧把疑问提了出来。
“燕某只是觉得单子大,所以想亲自跟进。”宛若卿回答得十分圆滑。
裴澧夜摇摇头:“裴某听说,户部一年上百万件成衣的大单子,都不是燕公子亲自出面谈的,除了第一次!”
他倒是打听得够清楚的。
也是,毕竟后面还有大单子,不能掉以轻心,肯定是做足了调查的。
“燕某觉得,跟裴堡主比较投缘,想看看,能不能和之前说的一般,和堡主做个朋友。”宛若卿语气有些暧昧,让人听着真假难辨。
裴澧夜愣了一下,忽地笑了起来:“看起来,跟聪明人谈话,真的挺累。”
“彼此彼此。”宛若卿虚以委蛇。
“能被燕公子称为聪明人,是裴某的荣幸。”裴澧夜看看手中的衣服,“衣料上乘,做工精细,果然是燕氏出品,就是不同啊。”
听到“燕氏”二字,宛若卿条件反射变了一下脸,随即平复情绪道:“燕某的成衣铺,不跟燕某姓氏,叫巧手成衣铺,全国连锁,还有标志,你看看,在脖子后面,有双手握在一起的小绣花。”
裴澧夜把手中的成衣放下,极具魅惑力的双眼慢慢凑近宛若卿:“其实,燕公子,我们如果合作,怎么样?”
正文 我们合作吧!
宛若卿的身子不由自主后退:“裴堡主什么意思?”
“百年前,东陵国君姓燕,是个女人,当时的皇室,是以女子为尊的。只是很可惜,女皇爱上了一个比她小十几岁的男人,断送掉了整个江山,那个男人,复姓端木!”裴澧夜一字一句,缓缓道来。*
宛若卿一下心跳有些加速,他……查出来的,还是……猜出来的?
想起那日在碧家庄自己连哄带骗,把裴澧夜引出来,宛若卿赶紧装作镇定地道:“这事东陵人几乎人人都知道,不知道裴堡主今日跟我说这件事,到底什么意思?”
该死的,不知道她是男人吗,靠那么近做什么?
呼吸都能闻到……还能闻到,淡淡的烤肉香味。
忍不住,都想咬他一口了。
宛若卿忍下这个冲动,轻轻推了裴澧夜一把:“裴堡主,你习惯和人说话,都靠那么近吗?”
裴澧夜愣了一下,忽地发现自己似乎真的靠这个“男人”太近了些,姿势都有些暧昧了,问题是,他居然觉得遮掩没问题。
他可以接受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
裴澧夜心中忽地警铃大作,他不会是……真的演戏太久,入戏太深,连喜欢人的性别都变了吧?
追阿图,追阿陌,那不过是场戏罢了,现在阿陌就在眼前,他……难道要假戏真做?*
想到这里,裴澧夜赶紧坐直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竟有些尴尬地开口:“呃……也许是,喝多了!”
他们喝的是来祥自制的葡萄酒,西凉产的葡萄,十分美味,而且度数不高,当果酒也可以喝,甜丝丝的,不易醉。
因为谈生意必须保持高度的清醒,所以宛若卿特地挑了这种酒。
裴澧夜,居然说他喝多了!
这话听起来就那么不可信,不管他天上会不会喝酒,就凭他的内力,现在这种正经场合,他会让自己喝醉吗?
有了醉意,也会立刻把酒气逼出体外吧?
骗谁呢?
“既然堡主不胜酒力,看来对我们的衣服也十分满意,我看堡主不如早些回去歇着吧!”宛若卿客套地把完给他讲的圆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