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宛若卿差点跳了起来,“若离才十四岁,宛诚如会不会太夸张了,将还未及笄的女儿都急着送过去?!”
何伯叹口气:“如今宛府自主子走过,适婚的女儿并不多,十小姐和十一小姐也是一个十五,一个十四,另外就只有六小姐和八小姐了。若离小姐会被送去充数不奇怪。”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稍微冷静了一下,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只是,若真的容貌,又怎么会被选上的?”
若真因为容貌平平,虽然琴棋书画上尚算有造诣,可一直不得宛诚如喜欢,已经十七岁了,婚事也没有着落。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何伯摇摇头,“也许是看着女儿大了,还没有着落,所以相爷便想了主意,换了美女的画像过去吧?”
这种偷梁换柱的事情,宛诚如倒是做得出来的。
到时候,就说搞错了,以他在东陵的势力,又有谁会来反驳指责他?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若离这事,娘亲怕是又要发愁了。”
“还未及笄,怕是可以等一年再送去吧?”何伯赶紧提醒。
“就怕西凉没有这个规矩。”宛若卿摇摇头,“以若离的相貌,被西凉太子看上是肯定的。”
若离真的是继承了娘亲所有的美貌,若是再年长几岁,真的和娘亲长得一模一样。
何伯一走,宛若卿看着锦绣叹息一声:“眼皮子怎么跳得那么厉害?”
“左眼还是右眼跳啊?”锦绣忙过来问。
“左眼……”宛若卿眯眯眼睛,“右眼也有一些。”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这到底是灾还是财啊?”锦绣有些搞不明白了,“许是这些天晚上都睡得不好,我去拿热水给你擦擦眼睛吧。”
宛若卿点点头:“也好!”
不光是眼睛,连心都跳得厉害呢?
到底怎么回事?
洗了脸躺下,宛若卿辗转反撤,怎么都睡不着,浑身焦躁得很。
不过五月多,林州虽然地处西南方向,却也不是很热,怎么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呢?
她平时是很容易睡着的人,要清醒的时候便很容易清醒。
这是她多年专业训练出来的效果,如今怎么也不顶事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就听到地道传来有些急促的敲击声。
宛若卿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忙不迭打开地道,看到何伯和苏焕一脸严肃地站在地道里,看到她的时候,两个人都低了头,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先上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见两人神色有异,宛若卿不由有些着急。
何伯拉一下苏焕的袖子,苏焕想了想,先从地道里钻了出来,再拉了何伯一把。
“怎么了,倒是说话啊,究竟什么事?!”宛若卿急了。
“主子,你先别急,坐下听属下慢慢跟你说。”苏焕给一旁跑过来的锦绣示意,“扶小姐坐着。”
锦绣看着爹和何伯神色严肃,也不敢怠慢,赶紧过来拉着宛若卿坐下。
“主子,这个消息,你听了,先别激动。”何伯深吸一口气,再看一眼苏焕。
宛若卿看着他们两个,心中一动:“是不是我娘出事了?”
何伯和苏焕一下沉默了。
“真的是我娘出事了?!”宛若卿一下站了起来。
“主子……”
“我娘她怎么了,快说,你们是要急死我吗?!”
“夫人她……”苏焕叹口气,“殁了!”
宛若卿只感觉有一道霹雳在心头闪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殁了,殁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夫人昨晚,过世了,一早京城来的飞鸽传书,说宛家在澧王府发丧,为……为宛六夫人发丧!”何伯艰难地把话说完。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宛若卿摇摇头,整个人颓然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苏焕看着她:“主子,节哀顺变吧,夫人的身子,一向不大好。”
不可能的!
娘的病都是她看的,虽然是弱一些,可是底子在那里,若是调理的好,再活十几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正文 宛若卿奔丧
“我要去上京!”宛若卿深吸一口气,再次站起来,脸色虽然苍白,却异常坚定。
何伯点点头:“是该去,不过御世堡这边,主子如何交代?”
“交代个屁!”宛若卿狠狠骂了一句,“为了娘亲我才忍着,现在我还要忍谁?!”*
骂完,她冲过去就要打开门,却没想到脚下一软,一下坐在地上。
“小姐!”
“主子!”
众人忙不迭地上去服,宛若卿闭上眼睛,眼泪终于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小姐,我知道你难受,要是难受你就哭出来吧,我也难受。”锦绣扶着宛若卿的肩,宛若卿的头靠在她肩上,主仆二人顿时相拥而泣。
何伯和苏焕叹口气,摇摇头。
何伯道:“主子,我们先给你准备入京的东西,想必过不多久,御世堡也会接到消息。”
从上京到林州,八百里快马,最多两天便可到了。
“等等!”宛若卿深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去找法度寺静修师父,让他来给我报丧!”
“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