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是懿旨,不得违抗。”宛若卿笑起来,也有些担忧,“你和锦绣那丫头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她说想在我身边再留几年,你又说尊重她,似乎也不急着娶。有些事情,别拖着,拖着拖着,就变味了。”
景言脱口道:“你以前也因为拖延,而错过了什么吗?”
宛若卿一愣,转移话题:“去吧,我们去看看蛊王陛下是不是准备好可以启程。”
朝阳火红,照在她修长的背影上,竟多了几分苍凉。
景言遥遥头,甩掉刚才的错觉,跟在她身后。
宛若卿看着地,一样能不发,思绪却回到遥远的过去。
她总是说,还早,等她完成这件任务,她就嫁给他。
然后,任务一桩接着一桩,婚事一拖再拖。
但是现在想想,到底是已经结婚了好,还是未结婚好呢?
其实结果是,不结婚的话,她被她男朋友杀了,结了婚的话,她就被她丈夫杀了。
好像也没啥区别。
但她经常在想,或者结婚以后,她就会不再接任务或者少接,那么,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呢?
可她舍不得,她爱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说到底,谁也不怨,怨她不愿早日退出罢了。
所以当她来到这个时代,当她知道自己是燕氏后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弃武从商。
可能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能补救这件事情。
但是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前世的事情,今生又怎么能来补救?
她沉迷在过去太久,永远都看不见身边人的好。
幸好啊,他出现了,他对她好,好的让她觉得,即使有一天他背叛了她,她都无法去怨恨他什么。
事实就是如此,只要这一刻是真的,何必去在乎以后会如何?
也许老天让她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投胎,就是为了让她遇到这些人,经历这些事,然后将前尘往事想得透彻一些。
现在,她明白了。
她要的幸福,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她完全可以过得幸福一些。
所以……
幸福,我来了。
阿图我来了……
——【分界线】——
回到西凉以后的宛若卿才知道,赫连图送来的信真的叫做报喜不报忧。
韩太医说,他的病势,甚至比之前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但是每一次,他都说,他一定会等到她回来,带着可以救他的人回到他身边来。
“你怎么那么傻,可有想过,也许我说动不了蛊王来呢?”宛若卿叹息一声,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他刚刚经历过一场病发。
“怎么会,我的皇后这么有本事,肯定能成功的。”赫连图笑起来,有些虚弱。
宛若卿握住他的手,依然冰凉,心中却温暖:“其实,这次回来,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而且,就是现在,你一定必须知道。”
“什么事?”赫连图有些好奇。
宛若卿笑而不语,忽地将自己才唇贴上他苍白冰凉的唇,停留了数秒才离开。
“就是这样。”她笑。
赫连图被她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再抬头,佳人已经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到底是哪样?”什么叫“就是这样”?
“就是……”宛若卿看着故意装傻的他,“就是我该去跟蛊王请罪了,我女扮男装把他骗到了西凉,这事难办呢!”
说完,她一溜烟地跑了。
赫连图看着宛若卿离开的背影,愣了有好半晌,忽地嘴角慢慢地翘起来,旋即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从微笑变成了大笑,终于抑制不住,笑出声来。
这如花男子一笑,简直是……花枝乱颤嘛!
他得到了,他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了。
因为这个吻,此刻,他死而无憾!
宛若卿此刻已经换好了女装,带着景言出门去见蛊王。
“蛊王陛下恕罪,因为方便行走的关系,所以一路我都做了男装打扮,还请陛下见谅。”宛若卿对着蛊王行礼,“念在妾身救夫心切的份上,还请蛊王大人有大量,要怎么处罚都行,但是一定要为我夫治病。”
蛊王见到宛若卿时,愣了半晌,忽地笑起来:“也罢也罢,孽缘孽缘啊!”
“陛下此话何解?”宛若卿有些不解。
蛊王叹口气:“进得西凉,我就在想,也许此事真是与我有些渊源。到了皇宫,我就更加肯定了,看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再说一个人若是中了雪蚕蛊,活不过二十四个时辰,也就是两天。而西凉国主居然活了十七年,这本身是个奇迹,我也有些好奇。”
“陛下说的渊源是什么意思?”宛若卿听出些门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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