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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王迟疑了一下才道:“其实,这都是我年少时期做下的错事。十七年前,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后来的南越王来找我师父,求雪蚕蛊,我师父不愿给。我当时也是逞强,因为我的悟性是所有孩子里面最好的,当时已经学了雪蚕蛊的炼制,所以当太子跟我玩的时候,我就偷偷给了他,没想到,这蛊,居然会中到西凉皇子的身上。”
正文 奔向她要的幸福(4)
这就是了,南越蛊王人选并非人人可以学习解蛊之法,但是炼蛊之法却是可以学习。
而现在的蛊王又是当初那帮学徒之中的佼佼者,估计早早学会了练习之法,为了表现自己的优秀,年幼无知的他,自然会跟太子献宝。
没想到,就因为如此,却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受了十七年的罪。
算起来,他也是间接害了赫连图呢。
难怪他这么轻易原谅了她的欺骗,原来是心中有愧。
宛若卿叹口气,以前的事,她也不想再去计较对错,只要现在能救得回来,一切都没有问题。
何况,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孩,就算刑法都没法判刑,她又能去责怪些什么呢?
“老实说,中了雪蚕蛊的人只能活两天,也就是二十四个时辰,活了十七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病症我没有碰到过,恐怕有些棘手。”蛊王实话实说,“我这样说,是不让你们有太大的希望,只怕你们最后失望。”
宛若卿的心不由咯噔一下:“蛊王陛下的意思是……”
“我尽力一试,未必能成功!”
宛若卿半晌才答道:“有得试,总比一直无望等下去好,毕竟太医说只能控制,不能根治。”
“多谢皇后娘娘理解。”蛊王叹息一声,“娘娘是我国皇上义女,我一定会尽力试的。”
宛若卿点点头:“有劳蛊王陛下了。”
她这一关,算是顺利过来,接下来赫连图那一关,恐怕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宛若卿带着蛊王到宣政殿后的寝宫,蛊王看看赫连图脸色,又用银针试探,脸色有些凝重。
“蛊王陛下,如何?”宛若卿有些担忧。
“等他下次病发我再看看有什么办法吧,这么大的雪蚕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蛊王摇摇头,“中了雪蚕蛊活了十七年已经是个奇迹了,若是能解蛊,恐怕算得上另外一个奇迹了。”
宛若卿心中有些不安:“蛊王陛下此话何意?”
“我尽管试试,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蛊王的话有些模棱两可,宛若卿一时抓不到重点。
看起来,他自己应该也是未有把握。
宛若卿从未如此盼望天冷过,如今已快到除夕,西凉却再未下过大雪,天气亦不是太冷,赫连图今年冬天发病次数比往年多,如今比较虚弱,也没有能力出去受冻。
只怕蛊毒未除,又中风寒。
所以大家也只能等自然发病。
韩太医已经和蛊王见过面了,以前的事,蛊王也表示不再追究,计算韩太医一家想要重回南越,他也不会揭发他们的身份。
一来已经是几代前的事了,二来虽然现在南越蛊王人选有点青黄不接,不过以韩太医父子的智质,确实不是很好蛊王人选。
韩太医父子这才是安下心来,也对宛若卿更加信服忠心。
到了腊八,西凉总算再次降温,虽然未曾下雪,不过天气阴沉沉的,没有太阳,也是十分寒冷。
赫连图再次发病,这次是蛊王和韩太医二人共同诊治,宛若卿也只有在外面干等的份。
这次病发时间比往日又要长一些,宛若卿只等得心焦,总算是等到了蛊王和韩太医联袂出现。
“如何?”宛若卿看着蛊王。
蛊王神色凝重:“……怕是,难办!”
“跟我说说。”宛若卿心一凉,却还是带着一丝希望。
“我可以帮他把雪蚕引出来。”蛊王道,“但是这蛊在他体内实在太久了,十七年了,已经盘踞了他体内五脏六腑所有的地方,它一旦出来,西凉国主的体内必定空虚,又没有支撑点,加上之前一直和雪蚕抗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需要很长时间的条理才能养回一些……”
宛若卿越发不安起来:“养回一些,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至少应该可以听到小皇子开口叫他父皇。”蛊王艰难地冒出这句话。
御儿已经八个月了,会叫父皇的日子不远了……
宛若卿跳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看个人承受能力了。”叹息一声,“往常雪蚕蛊引出时,不会超过二十四个时辰,雪蚕还小,所以对人的伤害也小。西凉国主的雪蚕已经十七年了,虽然雪蚕有伸缩的本事,看它此刻缩得再小,应该也有几丈长短,它的毒性大,若不是因为当年箫皇后正好中了罕见的热毒,用自己的身子来喂食雪蚕,绝对撑不了这十七年。”
此事宛若卿已经知晓,母爱如此伟大,她也只能唏嘘一声。
但是,即使牺牲了母亲的性命,依然让儿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想必她地下有知,也未必瞑目。
“如果不取出来,陛下觉得,他还能活多久?”宛若卿想了想,终究是将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