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红菊在询问刘良安时便已得知从普田寨到京都还有十日之程,此下有了巡抚大人安置的两匹快马,红菊再问刘良安,知晓巡抚大人并未欺她,李家老太爷入殡之日他们当不会误期。
许是因着南下赈灾官兵经过,且那些背景离乡的难民皆被萧将军和巡抚大人他们安置或拦截于普田寨的原因,普田寨之后北行的难民稀稀拉拉很是稀少,已远没有红菊他们在此前所见的多,而越往京都所见乡镇和百姓吃穿用度也越是要好,精神也更是饱满。
同时又许是因着周夫子同行的缘故,这一路行来刘张氏对红菊也再没有说着那些刻薄尖酸的话,不过言语上虽然柔和了些,但关系倒没有亲近到哪里去。
只是,临近京都李孝竹与李孝言两兄弟,包括刘张氏和青梅都开始变得惴惴不安起来,总是显得坐立不安且欲言又止,好似那李氏宗家当真是那狼窝虎穴,也因此再次加深了红菊要离开李家的想法,前世她委屈了自己,今世当真不想再从来一次。
倒是周夫子一直显得精神振奋,且一路都在同红菊不停的谈讨红薯种植。红菊暗自庆幸前世自己生得农门,自小又常下地帮忙,所以才对农作物种植了解稍深,要不还真难插足这话题中。
对于荒年难民之疾苦,红菊也心感难安怜悯,细想前世南北作物,便是在细酌之后同周夫子提点了一些将现在两年三熟的稻谷改良为一年一熟,更甚至于一年两熟。
周夫子闻言大为惊叹,直道可行,却又问红菊要怎么做才可行。
就连同行坐于马车内的郝娘子都惊奇似喜的看着红菊,稻谷如果能一年一熟或一年两熟,这受益的可不只朝官,还有他们这些百姓。
事关乎到己身利益,就是神仙只怕也不能漠视。
但在李孝竹与刘张氏的怀疑注视之下,红菊摇头说道她只是有些提议,具体并不知晓还要周夫子亲自试验操劳才行。
周夫子只道可惜,不过转眼他就又兴奋地沉浸在了怎么才能让稻谷一年一熟和一年两熟的法子当中,念念叨叨的拿着李孝竹备好的纸墨下写个不停。
红菊看着周夫子所举笑得一脸风轻云淡,但凡用人做事都得让他们有个想头,如此一步一步来才能得到更多,走得也就才能更高更远。
而刘张氏对红菊也不是不疑心,只是在李孝竹的一句“孝竹知刘奶奶在疑心什么,但眼下董姨娘所做之事对李家并无什么坏处,所以刘奶奶说话还是谨慎着点,把那嘴封严实的好,省得让别人听了去李家难保。”警告下,不得已把嘴巴封得严严实实的。
再加上在普田镇所见连巡抚大人都对红菊很是礼待,且一路上周夫子对红菊也是交谈颇为融洽,听闻是巡抚大人有求于红菊。
刘张氏就算是再愚笨,也明白自家两位哥儿的前途可能会因为自己所看不惯的董姨娘而再上一层楼,就是更不敢再说什么了,还得小心翼翼的不能再去触犯了她,省得她要万一小心眼儿的哪天在巡抚大人面前下了什么针眼子,将会给两位哥儿带来天大的麻烦。
红菊若知刘张氏心中的想法及忌讳,只怕早笑翻了天,她能有多么小心眼儿去跟两个孩子的仁途过不去,当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去。她可是自信自己光伟正得很呢!
至于周夫子倒没想那么多,虽然他同李家交情颇深,此前也见过红菊本尊不少次,但到底是古代宅门规矩大,李孝竹原对红菊本尊也不亲近,就算周夫子常去李家,同红菊也根本就没有过深接触的机会,顶多是相看一眼俯一俯礼罢了。
再加上李智善离开宗家后曾是一方地主,名下良田千亩,所以周夫子便将红菊所知农耕之事乃是从李智善处所得,就更是没有细加深想了。只是好奇自己那位小兄弟为何不把这些东西交给李孝竹,而是交给一房妾室,但一想到李孝竹身子薄弱且一心埋于书中很是迂腐的脑子后,也就摇摇头自感知其小兄弟的想法,认定他是想让李孝竹走仕途之路了。
红菊是不知周夫子心中所想,但就算是知,她也不会解释什么,由着她误会,只要不疑心自己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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