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之时,阿青接到了每日例行传进来的外头的消息,打开一看,却是不由惊讶。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旁边阿墨见她反应,心中一急,便抬手将信纸拿了过去,一看之下却是不由失笑:“原来是高都郡王上门道恼,这有何可奇怪的?他们本是姑侄,夭折的那一个,也是他的阿弟了。”
阿青道:“我知道,不只是高都郡王,秦王世子也曾登门,但奇怪的是,两人却摒却从人,密谈了大半个时辰,若只是道恼,难道不该如秦王世子一般,几句话即回么?秦王世子从进公主府的大门到离开,总共也没有半个时辰。”
“可是……”阿墨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来的话却是,高都郡王不是也对九娘有意,应该不会跟安乐公主密谋什么对九娘不利的事情罢?
“罢了罢了,我们在这儿乱猜好没意思,不如等会儿跟九娘说,让九娘去头疼罢。”阿青摆摆手,便拉着阿墨一块儿扭身进了屋子。
元容正在正堂跟郑氏说话,却见阿青的身影在门口晃了一下,心中生疑,便跟郑氏告了退出来,果然见阿青和阿墨在外面等着,便过去低声问道:“可是有事?”见两人张口要说话,却又忽然想起这是在郑氏屋子外头,便摇了摇头,道:“回去再说。”
回去之后便看了那信纸,当然消息不止是萧承训去探望安乐公主这一件,还有安乐公主忽然有了劲儿开始走动了,又调用了大笔银钱似乎是想要建什么,最末还信口提了一句公主府护卫甲士统领叫人去买冥纸,洋洋洒洒一堆字。
元容看着信纸,心中忽然有种感觉,既是不安,但不安之余还有些隐隐期待的感觉,这究竟是为何?
想到向来十分精准的预感,元容不由得咬了咬嘴唇,莫非这里竟然有什么陷阱,而陷阱后面却是有转机?想到能够让自己挂心的事儿,第一件便是婚事了,会与婚事有关吗?
元容将信纸一拍,然后就这碧玉莲花盏的火光将写着消息的信纸少了,便一拍案几道:“阿青,准备笔墨。”
裴宁接到书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元容昨晚上写了信,却并没有送,而是到了第二天又补上了几个字才命人送出去的,可以看得出来墨迹的不同。
元容将自己的预感和推测跟裴宁说了一遍,当然了,重点在最后,就是问裴宁关于婚约之事,秦王府同崔氏联姻还能不能成?若非元容不信卜卦之术,她真想要去找个半仙算上一卦了。
裴宁看过信却只是笑笑,将信纸收了起来。旁边的婢子见状,不由多了一句嘴:“九郎竟不给崔小娘子回信么?崔小娘子素来沉稳端方,如今一大早送信来,恐怕是心情急切。”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就看见裴宁瞥过来的那似笑非笑的一眼,婢子顿时背后一凉,当即条件反射似的一捂嘴:我往后再也不多嘴了!我只有眼睛看耳朵听,没有带嘴巴!
“下去罢。”裴宁见婢子那模样,不由失笑的一摆手叫人退下,而后才摸着下巴琢磨道:“我也没有那样凶残罢?有这样一张貌比潘安的脸,哪个不说是赏心悦目,秀色可餐,至于怕成那样?”
随即便慢腾腾走到那一人高的立式铜镜前照了照,确定自己没有变成了夜叉,还是那么英俊,皮肤也没变成老树皮,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古人诚不我欺也,美人如祸水啊。
如果不是这张脸太过出色,何以让安乐公主倾心,何以会到现在成为婚姻困难户?还得他自己算计着,才能娶上个中意的媳妇,明明他还是个抢手的高富帅啊!
你看房子,占地千亩的庄园,可比独栋小别墅更拉风,车子,当然这年头没有兰博基尼或者玛莎拉蒂,但是有宝马啊,不是别摸我那个,而是西域来的汗血宝马,要是换到现代,这一匹马换一辆宾利也足够了,票子,谁不知道他们裴家有钱,并且他爹还管着户部,俗称计相,来钱手段杠杠的,他自己还有私产,妥妥的官N代加富N代,简直是金光闪闪的金龟婿!
可惜就是克妻。
一句话就能让裴宁跪了。铜镜里那略带得意的笑换成了苦笑,他条件是不错,可是他能看上的媳妇条件更不错好吗?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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