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大家都是官N代加富N代,谁也不比谁差呀,尤其是还被未来的朝廷领导人看上了想要定给自己儿子。
正当裴宁对着镜子皱眉头时,便听得外头响起脚步声,转身回头,就看见一个中年美妇人走了进来,正是裴宁亲妈张夫人,张夫人是这个时代典型的贵妇人,世家嫡女出身,操持家世抚养儿女样样来得,当年也是世家圈子里一枝花,跟裴亦知也被人说天作之合来着,男的对裴亦知羡慕嫉妒恨,女的对张夫人羡慕嫉妒恨。
“阿娘怎么过来了?”裴宁笑着上前扶住张夫人坐下,又亲自给张夫人奉了茶,道:“可是有事要吩咐?”
张夫人抬眼瞅了瞅儿子,道:“你方才在作甚?”又往铜镜跟前扫了一眼,什么东西都没有啊。张夫人再聪明,也是没有想到自家小儿子在对着镜子自恋的,所以十分疑惑。
裴宁是什么人啊,早在现在社会里就锻炼出来脸皮了,那厚度堪比城墙,当下面不改色道:“哦,只是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我一会要出门,可不能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夫人似乎有些意外,顿了顿,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铃兰和石斛呢?你这孩子到底什么毛病,怎么还不让人给你穿衣了?”自从裴宁因着避让安乐公主离京远游,再回来就改变了许多,至少穿衣一项就不再假手于人,若非他自己只会梳个马尾,连梳头这一项工作也能自己做了。
其实他在外放养的时候太自由,心野了,便渐渐回想起前世来,忽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贵公子生活有些堕落,反省了一下而已。但落在张夫人眼中,就满满是心疼了,一想到这事,她就想要咬牙,还不都是安乐公主那个祸害的错!
俗话说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在张夫人这儿就是如此,作为老来子,裴宁是格外得张夫人喜爱的,兼之裴宁又自幼生的出挑,脑袋也聪明伶俐,哪里还不可劲儿的溺爱?再就连裴亦知老先生,也是因为小儿子不用顶门立户,对张夫人此举也是多有放纵,若非裴宁乃是成熟的灵魂,恐怕真会被张夫人养成纨绔。
当然了,这也导致一点,就是张夫人在裴宁婚事上眼光甚高,没见人家连公主都嫌弃么,张夫人憋着劲儿想要给儿子娶个五姓嫡女呢,随着裴亦知官越做越大,裴氏这些年越发兴旺,又有出色的下一代,整个是呈上升势头的,娶个五姓女倒也不是不能。可惜谁也没想到安乐公主神来一笔,把张夫人的如意算盘给搅了个稀巴烂。
裴宁对张夫人的打算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会跟元容开口,因为他确信张夫人对元容会满意,至少出身上无可挑剔,而元容本人,当年能从一介底层小婢女混到公主心腹,绝对是个会做人的,只要她有心,想要讨得张夫人欢喜不要太容易。
当然现在非是好时机,这个想法他还得在肚子里憋一会儿。
便只道:“阿娘,我只是习惯了自己动手,也省的跟婢子太过亲近,反而越发纵的她们没规矩了。”当年可有好几个近身伺候他的,时间一长就想伺候到他床上去,虽然他那时倒并不禁欲,可也不是饥不择食什么都吃得下啊。如今心里有了人,自然更得洁身自好了。
张夫人闻言便想到了有段日子儿子身边频繁更换婢子的事儿,她可没有让儿子守身如玉的想法,单纯以为是那些婢子们伺候的不好才被撵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茬?
又想到当年裴亦知还年轻时,这种事情也没少了,心中顿生厌恶,当即便点头道:“你说的甚是,那些婢子出身卑贱,不懂礼仪羞耻,正该好生调教调教。”又提到现如今裴宁的两个婢女道:“你是长进多了,我看铃兰和石斛都还不错,比先前的都有规矩知进退。”
说完便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试探道:“九郎啊,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嗯?”裴宁正低头吃东西,没注意到张夫人的神色,闻言便随口应了一声道:“没什么,不过胡乱瞎忙,正好快到年关了,也跟老朋友们聊聊天叙叙旧。这几年我在外头,倒是没发现长安变了许多,正好四处逛逛,也寻摸些好吃的。”
知道裴宁素来爱吃香甜的糕点,张夫人没有怀疑,但却是一脸失望神色,她还以为裴宁神神秘秘的,是正在勾搭哪家小娘子,自家儿媳妇有着落了呢,结果竟然是自作多情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