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摸摸鼻,公子今晚很奇怪啊,那个沈大夫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公子以前的旧相好?
哎呀!真没看出来啊,原来他们的公子这么多情,除了沈府的沈姑娘,竟然还有别的喜欢的人。
谢暮寒的智慧不止凸显在经商方面,更凸显在日常生活的细节里。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即便今日是他头一回替人包扎伤口,他依然做得有模有样,很快就替沈静书处理好了伤口。
拉过薄被正要替沈静书盖上,乍然瞧见她锁骨下那浅淡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皮肤接痕,他动作顿了顿,手缓缓伸了过去。
在指尖就要触上细滑如玉的肌肤的那一霎,猛然想到什么,他又将手缩了回来,将薄被拉至沈静书的颈间。
谢暮寒随之来到屋外,看一眼座椅里的林老大夫,吩咐风徉将其送回去后,就唤来了乾陵。
“去查一查,沈大夫今晚去了什么地方,又是什么人伤了她。”
乾陵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语调虽然如往常一般冷淡无波,乾陵却分明感觉到,这份平静背后隐藏着不同寻常的狂风暴雨。
乾陵心里很是诧异,莫不是屋里的人比沈府的那位沈姑娘还要重要?
不过这会儿乾陵可没心思去追究这事儿,当即领命而去。
谢暮寒回身眼眸幽幽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会儿,才回了隔壁自己的房。
翌日,日上三竿时分,沈静书便醒了过来。
望着视线里陌生的一切,她皱了皱眉,一时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方。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却不小心拉扯到胸前的伤口。
“嘶!”她低低地吸了口凉气儿,低眼看了眼受伤的位置,昨夜的一幕幕如电影回放般在脑海中清晰重现。
所以……她现在是在谢府咯?
可她的伤是谁包扎的?
她的那件假胸肌是谁脱的?
脱她衣服的人,已经知道她是女人了?
整个谢府的人都知道她是女人了?
沈静书不淡定了,被人看了她的曼妙身材是小,被人知道她女扮男装事情可就大发了。
她赶紧摸了摸脸,确定面具还在后,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就要下床。
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她都应该先找到暴王,让张叔他们安心。
早上守卫换岗的时候,肯定已经发现她从大牢不翼而飞了,她莫名失踪的事必然已经轰动朝野。
她在牢里被关了一夜,现在又突然失踪,牢里还有来历不明的尸体,张叔他们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沈静书的脚才刚伸下床,房门就被人给推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形沐浴在晨间的阳光里,恍惚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踏着金光而来的神祇。
沈静书愣住,男神?他怎么来了?
转念一想,不对,她昨晚就是被男神他们给救的,男神来看她不是很正常吗?
谢暮寒是听到她这屋子的动静才过来的,在看见沈静书的那一刻,他眸色微微深了几许,随即抬脚进屋。
“醒了?可有觉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