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不是一直就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傻子啊!
影二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哭了。
影一不解地看了影二一眼,“再不洗就凉了。”
“你就是想利用我!”
??
影一表示自己没有懂影二的意思。
影二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给了影一听。
他希望影一能够良心发现,把刚刚拿自己的那二十两银票还给自己。
谁料影一只是幽幽开口,“你拿我打赌,还有理了?”
好吧,的确没有理……
影二耷拉下头,乖乖去洗脚了。
而此时,在一派大红色的喜房里,慕容止正与越如歌相坐对望。
“九千岁还有什么事吗?”越如歌被慕容止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忍不住问了一句。
慕容止摇了摇头。
已经和你在一起了,我还能有什么事呢?
我只是想,就这样看着你,就够了。
“我打地铺,九千岁您睡床吧。”
其实越如歌不想主动来说这话的。
因为她是真的想要打地铺,把床让给慕容止,但是主动说这话的人,多半都会被另外一个人拒绝,然后就会睡到相反的地方上去。
越如歌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虚伪。
可是自从影一走了以后,慕容止就一直坐在那里,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自己。
灯火摇晃,慕容止藏在自己的影子里,模模糊糊看不清真容。
那一刻的慕容止,竟然更多几分温柔。
越如歌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她要是再这么与慕容止对望下去,早晚看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果不其然,慕容止施施然起身,云淡风轻道:“怎么有叫夫人打地铺的道理,夫人自然是要睡床的。”越如歌本就是想利用慕容止的权势查清楚一些事情,平日自然就不好意思多占慕容止的便宜,还是推诿一句:“还是九千岁您来吧,我其实睡地铺也挺好的,您怕是睡不惯这硬地面,我多年行军,早就习惯
了。”
越如歌觉得,富可敌国的慕容止,一定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可是说完刚刚那句话她就后悔了。
自己行军多年,最后还被慕容止打败,当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夫人如此心疼本督,当真是叫本督心中暖得紧,若夫人实在是担心,本督也可与夫人一道睡床。”
慕容止目光灼灼地看着越如歌。
越如歌咳了咳,“罢了,既然九千岁坚持,那么我就不与您相争了。”
说完,越如歌就直接裹着被子卷到床上去,背对着慕容止。
她听到自己后面传来一声轻笑,但是没敢回头。
刚刚与慕容止斗嘴,倒不觉得有什么,一躺下来,脑子里就空了许多,越如歌有人不由得想起了许多事情。
夜晚多忧思,越如歌躺在那里,好一会儿都无眠。
她提着刀去找越厉升,越厉升也举刀相对的场景一遍一遍在她眼前浮现。
而越厉升那一句“是,又如何?”更是不停地在她耳旁回响。
越如歌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是要去想。可是那一刻,越如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慕容止也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