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痛快便好。”说完便径自向院内走去,仿佛这里不是别人的地盘,而是自己家中。
徐战庭看着他的背影,心头一阵惊疑不定,紧接着暗自叫苦连连。他不善棋艺,无论是哪种。这是满朝文武皆知的事情。可秦穆却大清早来找他对弈,怎么想,都不像是有什么好事情。
他叹了口气,打起十二分地精神跟上去应付。
而殷笑跟着一行人走了一段后,脚底下一拐,直接脱离大部队溜向了别处。
刺史府的宅院结构并不复杂,加上来之前青锋给她看过了此处的图纸。所以殷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摸到了宅中女眷们居住的内院。
徐战庭一共两任妻子,第一任是参军前便迎娶的发妻。可惜福薄,未等到夫君发迹便病逝。第二任就是徐妙容生母,前礼部侍郎庶女。还未等到女儿及笄,也染了场大病归西。之后徐战庭便未再续弦。剩下几个妾室,二夫人和三夫人在徐妙容生母下嫁前就已经入府。四夫人是她那日见到的美艳少妇,也是最受徐战庭宠爱的。据说徐战庭很多事都极其信服于她,自从五年前嫁入刺史府后一直荣宠不断。五夫人是城中一个商户的女儿,刚嫁入府中才刚一年。徐战庭膝下无子。也不知从何处听闻五夫人面相宜男,便下了聘礼将其纳入家中。
这些八卦都是来时的路上,从秦穆嘴里听来的。
殷笑当时一面腹诽他堂堂权贵亲王,竟和平民百姓一样喜欢嚼舌根,一面又嫌隙徐战庭的家事毫无新意。也不知怎么地,这会儿她在刺史府里绕着绕着,竟然又无意中想起了这些。
她定了定神,将这些杂念都从脑袋里清除出去后,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中庭和后院相交接的一处石子路上。
这地方看上去十分眼熟。殷笑望着远处回廊上来往穿梭的婢女,猛然间醒悟过来……这里前几天她和秦穆参加宴饮的时候不就来过。往左手边过去,经过三夫人的院落在往东拐,就是徐小姐居住的地方。刺史府的小姐都是随母亲同住。只有徐妙容自己一个人独占一个小院落。如果往右手边去的话……就是那晚徐战庭用来设宴的园子。
殷笑忽然莫名地打了个激灵。紧接着,那株鲜艳妖冶的红梅浮现在脑海中。
“呵呵……”女子妖娆的笑声撩动了耳膜。然后轻轻地呼唤着她,“来啊……快来啊……”
“你叫殷笑是吗?”
“快到我这里来啊!还等什么?呵呵……呵呵呵……”
来就来!老娘四凶血煞都闯过来了,还怕你个小妖小鬼!
殷笑被她笑得一阵心烦,无端就升起一丝怒火。她看了眼自己原本要去的地方,又看了眼尚早的天色,牙一咬,先往那所园子走了去。
走到门口时,正好打扫完出来的一名小厮走了个碰头。
这小厮应该是那晚见过她找下毒凶手,知道她是晖王身边的人,而且还不是普通服侍的婢女。于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又问了声“姑娘好。”搞得殷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园中红梅依旧开得正盛。墙角那一株也仍是最妖艳最鲜艳的。
殷笑将目光投了过去。
开满梅花的枝头在她的注视下动了动,明明此刻没有半点风丝。就仿佛是在特意向她打招呼致意。
殷笑缓步上前,在距离它半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轻声开口,“不是叫我来么。现在我来了,你怎么哑巴了?”
“呵呵……”回应她的,是一声娇媚的轻笑。
殷笑也跟着笑了出来,却是不屑地冷笑,“是不是你除了那句“快点来”,就只会笑了?哦不对,你还会叫我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呵呵……你猜啊!”
“呵呵……我不猜。你不说我就走了!”殷笑说完就要转身。
“你别走!”那声音急了。
殷笑步子一顿,“那你要不要老实回答?”看样子是什么妖魔精怪有求于她,想到这里,她越发摆起来架子,“你最好痛快一点。我可忙的很。”
“是那晚我听见晖王这么叫你的。”
“晖王……”殷笑听着她熟稔的语气心头一动,“你认识秦穆?别告诉我你是听徐战庭这么称呼他。”
那声音沉默下来。
然后就在殷笑几乎不耐烦,准备再次离开的时候,才复又响起,“替我报仇……”
“替我报仇,我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