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问清楚了自然放你随意动弹。”
“哼!”殷笑冷哼。
“还乱跑么?”
她不说话,他起身欲走。
她急忙喊道:“不跑了不跑了!”语气虽是不情不愿,却成功留住了他的脚步。
秦穆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刚才会晕倒?”
“我也不知道。”殷笑眨眨眼,把刚才的那种突如其来地感觉讲了一遍。
秦穆抿唇不语,过了会儿几乎叹息般低声开口,“大晚上的突然就要去找你师父,你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了?”
“不知道。”殷笑扁了扁嘴,神情颇有些委屈,“我刚刚……我刚刚忽然想起了我师父长什么样子。”
那短暂的昏迷中,她并没有被困在漆黑的虚无中。而是又回到了那青翠掩映间的主楼里。英俊地男子身姿修长挺拔,广袖随风飞舞飘飘欲仙。他温柔地冲她笑着,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可她这会儿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就算想起师父长得什么样,想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穆听完她的话又是默然许久。
他突然了悟了殷笑的想法……她并不是要去直接找师父,而是要去找白家商号,将消息传递白冉向他求助。
在青州两人闲聊斗嘴时,他曾听见她提起:安阳沈府一案,她与白冉曾有过协议。她替他挖出当年旧案真相,白冉则要帮她寻找师父。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秦穆心头忽然有些烦躁。
他走近一步,抬起一条腿,单膝撑在床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色略显阴沉,“论起消息灵通,这天下有谁能比得过本王身边的乌衣卫和影子。你放着眼前现成的佛不拜,非要去找白冉那孤魂野鬼,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殷笑一愣,转念了悟他的意思后,不由撇嘴,“佛太大,拜不动。还不如找孤魂野鬼好办事。”
秦穆勾唇笑笑,“你都没拜,怎么就知道拜不起?”说着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把,同时暗忖:皮肤细嫩滑腻,手感不错。
殷笑脸颊微痛,因为躲不开,气的直哼哼。
秦穆却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他弯下腰,再次一点点靠近她,直到彼此呼吸可闻,“殷笑,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师父,我帮你找。”
殷笑咬着下唇不说话,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明显给出了答案:谁知道你又耍什么花样。信你有鬼!
秦穆又往下凑了凑,鼻尖几乎和她的鼻头若即若离,“殷笑,白冉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殷笑偏头,缩了缩脖子,却仍旧躲不开他喷洒过来的灼热呼吸。她总觉得秦穆这话说的有点儿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我和他是交易!大家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你既然能同他交易,为何不能同我交易?我们也可以各取所需。”
“因为王爷要的筹码我给不起啊!”她答得干脆利落。除了被他捉弄取笑寻开心,偶尔再用来发现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能和秦穆做交易。让晖王殿下动用乌衣卫,甚至影子来帮她找师父……虽然听上去实在诱人,但想想就觉得惊悚。她受用不起
“你怎么知道你给不起。嗯?”秦穆伏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而蛊惑,“你以为你和白冉就是单纯的各取所需?还是你觉得他无缘无故翻出沉压十几年的旧案,是为了惩恶扬善,替百姓伸冤?”
“你什么意思?”殷笑缓缓转头,目光惊疑。白冉当时说的话,她基本上都是半信半疑。因为觉得没必要深究。两人本就没交情,而且当时的情形,和他合作,的确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可如今事情真的被人点破,听起来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秦穆冷笑一声,轻缓的语调中有种说不出的森冷,“沈从山的外祖原本只是个小小的府尹,却在五年之内平步青云,官拜三品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不用殷笑回答,他继续说道:“我不妨告诉你,钱家是皇后太子一党。沈府当年搜敛的钱财,你以为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皇兄当年意欲彻查此事,却受到重重阻挠,最后竟所有线索都断的一干二净。殷笑,北境十府是我的地盘儿,沈府这些年做了多少见不得的人的勾当我比你清楚。沈家是太子的赚钱的口袋,钱家又是他的左膀右臂,白冉用一个旧案就废掉太子半壁江山。而你这个穿针引线的关键,你说……太子会不会恨你恨得牙根儿痒痒?”
“你骗我……”她惊讶瞠目,心底忍不住阵阵发凉。她早预料到白冉当初目的不纯,却不想竟会无意中捅了马蜂窝,牵扯出朝堂党争。
说过周末加更,所以今天是两更。第二更我在努力跪,具体时间不定。但是应该不会太晚……晚上之前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