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好脸色,连五福堂的院子都没有进,就在院子门口,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声冷哼不大不小,却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满耳,宁文韵的脸就一点一滴地红了起来。
这些年在摄政王府,宁文韵一家独大,已经习惯了众人对她众星捧月,恭恭敬敬。就是偶尔带着苏梦晗和苏梦语出去交际,那些夫人小姐们也因为摄政王苏岚秋的缘故对她十分友好。
人人都说,江北宁氏家的这个女儿估计要转正成为摄政王正妃了,要不然,为什么摄政王会这么放心地把整个摄政王府都交给了宁文韵打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娶个正妃?
正是因为享受惯了众人的尊敬,被程夫人这么冷哼一声,宁文韵的心头火就按捺不住了。
碧玺适时地拉了宁文韵一把,宁文韵才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把怒火给压下去了,还笑盈盈地说道:“程夫人站在院子口做什么?不如进屋来,也喝喝我这里的茶。”
程夫人十分干脆地拒绝了:“不喝,嫌脏。”
这下子宁文韵是再也忍不了了,碧玺和珍珠一边一个,也没有拉得住她。她伸出一只手,遥遥地指着程夫人,冷声道:“程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地请你进屋招待你,你就这么说话的吗?”
“我说话怎么了?”程夫人立马就摆出了一副要吵架的姿势,“我说嫌弃你的茶脏,我有错吗?”
宁文韵怒极反笑:“我们王爷说,程夫人今日来,是要相看我们家小语的,依我看,我们王爷竟是错了呢。恐怕程夫人此次来,是想要找茬生事还差不多!”
程夫人极其爽快地点头承认了:“对,宁文韵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来找茬生事的。”
宁文韵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对付这样一个泼妇,她还能够做什么呢?
程夫人见几句话就把宁文韵说的哑口无言,颇有几番意犹未尽的意思:“还以为你是一个多么厉害的角色呢,迷惑了我二师兄这么多年,如今看来,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蠢货罢了,是我二师兄眼瞎,竟然信了你这样一个蠢货!”
宁文韵猛地甩开了碧玺和珍珠,跳将起来:“什么?你敢说我是蠢货?也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蠢货!徐宝儿,我最起码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你都会些什么?认识自己的名字就是老天爷眷顾你!”宁文韵是真的气急了,连程夫人的闺名都喊了出来。
程夫人眉峰一挑:“宁文韵,别以为你现在是摄政王侧妃了,我就打不得你!”
宁文韵打了个激灵,瞬间就想起了还在闺阁的时候,因为和程夫人一句话不对付,就被程夫人骑在身上狠打一通。那会儿小,虽然被打很丢脸,但长辈们也就当做是小孩子胡闹,可现在彼此都有了另外的身份,而宁文韵还是侧妃,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儿,被打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可说起这件事情,宁文韵也有一肚子的火气,明明她才是和程夫人一块儿长大的,明明她才是内定的摄政王妃的人选,却硬生生地挤进来一个向连若!不仅抢走了属于她的王妃之位,就连程夫人,也抛弃了她,跑去讨好向连若去了。
“程夫人,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我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怎么今日你一来就要打我的脸,是何缘故?”
程夫人高高地抬起下巴,冷笑道:“你真的不知道?”
宁文韵也理直气壮:“自然不知道!”
“好,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死鸭子嘴硬!”程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恶狠狠起来,“宁文韵,你养的好女儿!竟然敢这般瞧不起我的儿子!我家潜儿论才论貌论家世,哪里配不上你养的丫头!要不是潜儿的腿不好,你家丫头给潜儿做通房,我还瞧不上呢!”
宁文韵猛地尖叫起来:“徐宝儿,你不要欺人太甚!”她的小语可是个宝贝疙瘩,在宁文韵的眼里,苏梦语就是做未来的皇后也是绰绰有余的,怎么可能去给一个瘫子做通房!
她也是一股子热血冲上了头,早就忘记了程夫人是个练家子,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冲着程夫人的脸就打,可程夫人脚下一绊,宁文韵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程夫人也不给宁文韵翻身的机会,当即就卸了钗环,还慢慢悠悠地脱了见客的大衣裳,让自己的两个儿媳拿着,眼瞅着宁文韵要爬起来,又给了宁文韵一脚,趁着宁文韵倒地,便一下子骑在了宁文韵的身上,一手抓着宁文韵的头发,另一只手就开始扇宁文韵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