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心里如何想?”
苏岚秋瞪了苏梦晗一眼,指着苏梦语厉声问道:“这玉佩到底是怎么丢的,你跟我老老实实地说!”
平白丢了一块玉佩,这河清郡王怎么知道是苏家女儿的?又是如何说要娶了这玉佩的主人为侧妃?饶是河清郡王多得圣人宠爱,又有周贵妃和沐恩侯加持,也不可能会如此地肆意妄为。如果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河清郡王府上的长史是不会那般盛气凌人的。
想到那个长史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苏岚秋就想打人。
苏梦语更不可能说了,抽抽噎噎地哭道:“父王,女儿求您,您就不要问了!”再问下去,河清郡王的事情可就要露馅了,苏梦语现在真是有种被人绑了放在烈火上烹制的感觉。
苏岚秋一拍桌子:“你若不说,老子现在就一巴掌拍死你!”苏岚秋是急了,又冒出了粗话。
苏梦语吓得直抽抽,越着急想要编出个谎话来蒙骗过去,越磕磕巴巴地说不出来,苏岚秋看着就越上火。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檀香拍门,说是有要事要回禀苏岚秋。
苏岚秋闷声闷气地让檀香进了门。檀香推开门,一眼瞧见苏梦语瘫软在地上,屋子里的几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檀香便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梦语,看得苏梦语心里发慌,差点就背过气去。
檀香叹了口气,直直地走到了苏岚秋的面前,跪了下去:“王爷,奴婢方才得知一个要人命的消息,就背着王爷私下里去查访……”
“什么消息,也值得你这样?”檀香跟了苏岚秋这么多年来,在苏岚秋的心底里,檀香和檀木跟女儿也差不多少了。
檀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王爷,三小姐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子了!”
“你说什么!”苏岚秋猛地起身,额上青筋暴起,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檀香。
檀香从来没有见过苏岚秋这副样子,吓得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回王爷的话,此事千真万确!奴婢方才去了春晴馆,正好四小姐和五小姐也在,奴婢是瞧着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劲,从春晴馆出来之后,就想着要去查一查。
查到了后门上,就知道是五小姐身边的白芷着人去西坊请了行医,到府里来给三小姐看病。奴婢想着三小姐纵使身子不舒服,也有府里的翟大夫来看,什么时候要到外头去请行医了?
因是几位小姐的意思,奴婢不敢亲自去问,就着人问了那行医,从那行医那里知道,原来三小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子了。”
苏梦叶一声不响地跪了下来,没想到这檀香做人这么讲究义气,这事儿明明是文竹告诉檀香的,她愣是把文竹给瞒了下来。不然,要是文竹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离开春晴馆,苏梦语回去之后,还不得把文竹给折磨死。
苏梦月也后知后觉,跟着苏梦叶跪了下来。
这件事情是她们姐妹俩不对,帮着苏梦语欺瞒了苏岚秋,苏岚秋焉有不伤心难过之理?老老实实地跪下来承认错误,兴许还能够让苏岚秋气顺一些。
苏梦语也吓得哭不出来了,张着一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惶惶然地去看苏岚秋,一眼瞧见苏岚秋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忙又撇了开去。
只有苏梦晗还蒙在鼓里,不敢相信一般,一直摇晃着苏梦语:“小语,这是不是真的?你告诉姐姐,是不是真的!”
苏梦晗再怎么讨厌苏梦语,再怎么不喜欢苏梦语的言行,毕竟血浓于水,苏梦叶和苏梦月,在苏梦晗的心中,跟苏梦语相比,始终是差了一层。一听苏梦语出了这种事情,苏梦晗急的都要哭了。
她平日里温柔端庄惯了,这种行为标准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了,这会儿眼中泪花一直在打转儿,倒显出别样的风情来:“傻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父王说清楚了呀!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以后,你怎么嫁人呀!”
苏梦晗松了苏梦语,扑在了苏岚秋的面前:“父王!父王!这一定是有人要害小语,故意造谣生事!”
她身边就是檀香,苏梦晗便一把抓住了檀香:“是不是从前小语对你多有得罪,你便怀恨在心,想要坏了小语的名声?”
檀香为人也十分傲气,生生地将自己的衣袖子从苏梦晗的手中挣脱开来:“当时四小姐和五小姐都在场,那行医还是五小姐请的,想必四小姐和五小姐要比奴婢清楚,二小姐不妨去问问四小姐和五小姐。”
苏梦晗不死心,求救一般看向苏梦叶和苏梦月。
苏梦叶低着头,知道今日这事儿自己要担上责任了,正在想着要怎么将白芷给摘出来,根本就没有理会苏梦晗和檀香。可这低头的表现看在屋子里其他人的眼中,便是默认了。
苏梦月胆子小,看到苏梦晗看过来,已经吓得别过了头去,也跟着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其实,苏岚秋和苏梦晗一样,也不相信苏梦语会怀孕,可亲眼看着苏梦叶和苏梦月的表现,他便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回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