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吴蔼琴对此没有否认,“我是怀孕后嫁给他的。”
“哦,那这么说来,丁丁是我们俩的儿子。”
“……”吴蔼琴伤感落泪,又念起向副市长对她和丁丁的好,“老向对丁丁视若亲生,从未打骂过他,也从未和我拌过嘴。”
“这我就有点不太明白了,老向怎么看上你了就执意和前妻离婚呢,这里面会不会藏有什么其他问题?”
“什么问题?”吴蔼琴顿生反感,误以为郑东怀疑她的人品,“爱情需要理由吗?”
“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些疑惑。”郑东生怕惹她生气,“你是好女人,老向也许和我一样的眼光。”
吴蔼琴翻郑东一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谁呀?”
“对不起,我说过头了。”郑东习惯性地挤出一丝笑容,“老向的前妻是做什么工作的?她与老向离婚后,有没有再婚?”
“他前妻是南都市地税局的公务员,与老向离婚后辞了公职去了海南,老向对我说过,好像跟了一个什么大老板,搞房地产的。”
“地税局?什么名字?”郑东自小在南都地税长大,听吴霭琴这么说,顿时敏感起来,回想认识的南都市地税局的女干部。
吴霭琴回想向副市长前妻的名字,“好像叫什么罗桂……,对了,叫罗桂英。”
郑东似曾听过罗桂英的名字,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哦,那他们有孩子吗?他们的孩子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十年前老向与她结婚时,他们的儿子还在上高中。”吴蔼琴厌烦郑东继续追问,“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你还怀疑是老向的妻子和他们的儿子谋害他的吗?”
“我只是问问。”郑东端起茶水喝茶,他非常清楚若是惹毛了吴蔼琴什么问题都都问不出来的,这是一个一会风一会火的女人,典型的惹不起的主。
郑东思绪着怎么从“馨香楼”的老板周宾和老向的前妻及儿子着手调查,尤其是那个周宾,不管吴蔼琴愿不愿意说,郑东都觉得周宾有很大的犯案嫌疑,以前办过好几起案子的主犯,好几人都象周宾那样的公子哥,这样的人与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很会拉大旗作虎皮,七大姨八大姑,凡是能用得上的亲戚关系,都会潜心打理和经营,借着这些亲属的官家关系混迹社会各界。
夜逐渐深了,受过惊吓之后的吴蔼琴已然好转过来,恢复了她女强人的一贯思维,“老向之死必然引起省里或者中央的关注,从明天起你帮忙打理长青集团,我须抽出身来处理老向的后事,有不明白的地方,你问小小和严部长。”
郑东才没心思打理什么长青集团,他也不懂公司的运作,“管理集团事宜,你还是授权给小小和严部长吧,你的安全问题才是首要。”
“光天化日之下,谅他们还不敢对我怎么着吧?风口浪尖上,他们不会那么猖狂,若敢那么猖狂,兴许早就被政府正法了。”
清醒过来的吴蔼琴还真会分析形势,这点令郑东对她刮目相看,她有今天的辉煌成就,确实比平常人有更胜一筹的思维和判断。
“这个问题不争论了,我还是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吧,我看着你心里也踏实,长青集团按部就班,用不着我一个外行去那里帮你盯着。”
“好吧,你爱跟着,就跟着好了。”吴蔼琴站起身来,转身向楼上的卧室走去,“睡吧,养好精神才能更好地与他们战斗。”
“嗯,我睡哪里呢?”郑东看楼下也没卧室,抬眼看下楼上,“我也睡楼上吗?”
吴蔼琴连头都不回,径直走上二楼的阶梯,“你爱睡哪睡哪?”
“什么意思?”郑东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