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暗自认为郑东这个警察卧底太次了,“小心点,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我管不了这些,当好你的助理、保护你的安全就尽责了。”
“哼!你还给我装?”
“我装什么啦?”
“以后再和你算账。”
“随你吧!”
吴霭琴前后判若两人,与郑东在她生日那天看到的夫妻恩爱情形出入太大,由此想来他们的夫妻关系真如她所说的政治婚姻,他做梦也想不到吴霭琴变得这么现实,这使他自小对吴霭琴的良好印象降至冰点,那个时候的吴霭琴非常纯洁,也非常善良,可她现在连老公去世了也没掉滴眼泪,这说破大天也不寻常。
“她真的变了,十年了,变得连我都快不认识了。”
郑东为吴霭琴的变化深感汗颜,深邃的目光看她一眼,他最怕是她挖坑让他跳,郑东心想,若她真是挖坑让自己跳的话,那么挖的定是大坑、深坑,郑东为此唏嘘,唏嘘的额头都冒出汗来。
吴霭琴看郑东摇头晃脑,不时又打量她,“你总看我干什么?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了。”
“……好,我不看了,连看看你也不许。”
“就是不许,开你的车。”
郑东不堪苦笑,“哎,我忍了。”
“不忍你又能怎么滴?好好开车,送老向最后一程,履行最后的义务。”
“义务?!”郑东止不住人道反感她,“你只当是义务吗?”
“不是吗?难道让我跟着他一起死去。”
“……”郑东深感悲哀,再也憋不住气愤,“你说够了没有?有气冲我来,不要对一个死者不敬,死者为……大!”
“啪!”郑东话没说完,脸上再次被吴霭琴狠扇一记耳光。
“还大吗?”吴霭琴手指郑东怒骂,“十年了,你还死回来干吗?”
“你又打我?”郑东被她打得差点撞上前面的车,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心我们一起死了。”
“哼,送完葬你给我滚,今天下午就给我打包闪人。”
郑东捂着生疼的脸,向吴霭琴抱怨一声,“一会阴一会阳,我看你真是疯了。”
“是,我就是疯了!”吴霭琴突然歇斯底里似得扑在仪表台上痛哭,泪水如开了闸的闸门决堤而下,“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你们到底要逼我到什么时候?”
“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郑东拍拍吴霭琴的后背,这下他终于理解吴霭琴为何一直绷着了,怪不得她一走进殡仪馆就戴上墨镜,原来她是一直强忍着悲痛和愤怒,深怕自己乱了阵脚,而郑东是她最心爱的男人,有气也只能向他撒了。
“别管我!”吴霭琴把郑东的手拂开,“让我死了好了!”
“你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