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闻声,琉雨施鸢一个激灵,仿佛在筑惕山的讲经课上被江疑点了名似的,头皮一紧,慌忙答‘到’。
蚩尤肃然道:“孤命汝与那轩辕帐下的孟涂将军为战,切记小心应对,勿生莽撞。”
琉雨施鸢领命称是,集结来了施雨司的诸家司将,磨磨蹭蹭地缓行上阵。
琉雨施鸢忙里偷闲,急急打听道:“那主儿是个干什么的家伙,呵,好大的脾气,竟骂得蚩王跟二孙子一般!”
屏翳言道:“孟涂将军乃为巴丹山主神,使得一把亮银通明戟,亦为轩辕黄帝麾下的一员百战悍将,只不过,脾气暴了一些,人品倒也还好。”
琉雨施鸢继续八卦:“他们刚刚哥哥姐姐生呀死呀的,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啊?莫不是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上古秘闻?”
屏翳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大晓得。好像是跟三千年前震惊八荒的‘谒戾血殇’有关系吧,可惜,所有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于此讳莫如深,从不曾多言半句,以至于这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琉雨施鸢赶紧抬头看了看天,惊讶道:“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哎呀呀,还有你屏翳挖不出的奇闻密事?那这情仇大戏可当真是捂得够严实的!滴水不漏,滴水不漏!”
屏翳答道:“也不算捂着,只是当年之事太过于血腥惨烈,众人皆再不愿回忆提及罢了。九黎大君妖王重离自那‘谒戾血殇’之日苏醒,重临人世,妖王浴生,必以血祭,当是为天劫而已,无可密者。”
他一扫拂尘,计上心来,嘱咐道:“一会儿上阵,你同长琴先引他动怒,然后假意败逃,孟涂性急气傲,必定轻敌追逐,到时我和飞廉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招制敌,你们也忙中趁乱,杀他一个回马枪,此战必胜!”
琉雨施鸢赞道:“好一个狗头军师,果然不是吃干饭的!嗯,就听你的,咱们施雨司这回也打上一场翻身仗,好好地扬扬眉,吐吐气!”
两军对阵,琉雨施鸢勒马喝道:“兀那贼人是谁,快快报上名来,免我一打!”
孟涂怒道:“如此一个乳牙还没有长全了的黄口小儿,竟也学得这般猖狂无礼,确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会生什么样的部将!上梁不正下梁歪!”
琉雨施鸢挑衅笑道:“歪梁怎么了,我这区区歪梁照样也能把你打得爹不认娘不识了!”
孟涂气急,手握通明戟,驾云而上,挥刃杀出。
长琴凤焉琴迎前一祭,将琉雨施鸢挡护于侧,琴影戟光,一时叠作一团,难分你我。琉雨施鸢臂挽双蛇,手抚九调,与凤焉琴声交相呼应,鸣雷助战。
孟涂招招狠厉,连杀而至,长琴腕上一抖,凤焉琴弦色慌张,即欲落空,琉雨施鸢亦假作不敌,几步踉跄,顺手便携了长琴遁风逃出,疾奔至屏翳飞廉所埋伏隐身之处。
孟涂不知是计,遂提戟追来,溯风赶月一般的横刃斩去。
正待此时,‘嗖’!一道青光兀然冲出,但见那屏翳手执七叶碧柳,拈诀撒出百十青光翠叶,飞廉杀风相衬,蓦地滚起数丈袭地旋风,长琴、琉雨亦双双顿步,回马引雷劈上。
孟涂未做防备,霎然着道,为那青光猛的钻刺入肺腑,登时窒痛一呼,御雾逃离。
琉雨施鸢等人还欲再追,突闻得蚩王鸣金收兵之令,几人本就是做做样子,至此也便乐得见好即收,回营复命而去。
孟涂手捂伤口,一路飞遁,他本是个争强好胜爱面子的性子,今日不想却身遭几个小毛孩子的偷袭暗算,不由愈想愈气,顿然急火攻心,呕出了一口红血,坠云落地摔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孟涂渐自转醒,只见此间身处之地乃为一仙帐竹阁,紫烟习习,珠帘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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