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些蛊有解药,有些蛊懒得配解药。”蓝雾拿起刀子,说:“这不是可以给你挖出来嘛。”
“……当然是我疼,你又不疼!”
蓝雾邪邪一笑,手起刀落,在他手臂上划下两刀交叉,乌黑色的鲜血即刻冒了出来,一只比蚂蚁还小的蛊虫爬了出来。
“啊!!!”拾溪又是一声大叫,比刚才声音还要大,张口大骂:“你开始之前能不能让我准备一下啊?!”
蓝雾很委屈地将刀子扔进水盆里,“你不是说你等得花儿都谢了吗?”
拾溪:“……!!!”这痒痒蛊终于离开了他的身体,他顿时觉得舒畅极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拾溪大人,拾溪大人。”门外响起两声妖怪大喊的声音。
拾溪火冒三丈,一掌打开了大门:“不是告诉过你们,别大声嚷嚷的吗?别让人大祭司看了笑话。”
“拾溪大人,抓住了一个闯上山的凡人。”他们将郗雁停押了进来。
“拾溪,我来是特地拜访你的。”郗雁停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左边椅子上的蓝雾。
后面窗外的曳缘听到郗雁停的声音,立刻推开窗翻了进来:“哥哥,你怎么来了?”
郗雁停见到曳缘安好就放心了,看向拾溪:“拾溪,我们单独一叙吧。”
拾溪没说话,倒是蓝雾先起身出去了,曳缘立即跟上,走时还不忘把水盆里的那把刀子拿走了。
她跟在蓝雾身后,他往哪里走,她就往哪里走,蓝雾没回头,却道:“我要回屋午寝,你也要跟着吗?”
“嗯。”她跟着他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又道:“帮我解蛊。”
蓝雾这才诧异的回头,好笑道:“皇嫂,早春都还未至呢,红杏又怎能出墙?”
他语调轻扬,说的话也放肆大胆,足足羞红了曳缘的耳朵。
“不是……”她的声音一下就小声了下去。
蓝雾却心情酣畅,转身笑着继续朝前面走了。
她跟着他走回了房间里,手背在身后,握着那把刀。
蓝雾提醒她:“关门。你想让那些妖怪们来围观我睡觉么?”
也不知他说的这个睡觉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午睡,还是别的意思,听在曳缘耳里,却是尤其的难为情。
她转过身将两扇门掩了起来,再转身时就看到蓝雾双手抱胸,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瞥着她手里的刀,问道:“又想杀我?”
曳缘摇摇头,将刀递给他,道:“帮我解蛊。”
蓝雾这才明白了她的用意,她刚才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用刀给拾溪逼蛊,所以现在拿着刀来找他解蛊。
他很抱歉的笑道:“你的解不了。”
“为什么?”
“他那就只是一只小蛊,你这可不一样,你搞明白你这是什么蛊了吗?”他笑得如沐春风,满眼皆是春光,“要想解蛊,只有我说的那个方法。”
“我不信。”她抬手拿起刀就朝自己的手腕割去,蓝雾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将刀子扔到地上,怒吼道:“你不要命了?”
见到蓝雾大发雷霆,她站着不敢动,蓝雾的暴戾气息将她包围,自嘲地问道:“你就这么想解蛊?想到都不要命了是吗?”
见她闷声不吭,他又吼道:“嗯?说话啊!你连死都不怕,怎么还怕我?”
“是,我就是想解蛊!”她被激怒,抬头反吼道。
他突然取下他的蝴蝶项圈,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服来,曳缘惊道:“你……你要干嘛?”
他衣服脱得不紧不慢,脸上挂着一抹坏坏的笑:“不是要解蛊吗?”
她猛一跺脚,脸色绯红,“你快住手!”
“住手干嘛?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解蛊吗?我满足你呀。”他说得坦然,倒是不觉得这是件什么大事,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玩笑一样。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这样做!”见他还在脱,曳缘是真的着急了,她忙伸手去抓他的手,“别脱了!”
蓝雾竟然还笑了,十分无害的笑,嘟囔道:“不行啊,不给你解蛊你天天来缠着我。为了本殿下的清净,我还是决定给你把蛊解了吧。”
曳缘止不住摇头:“我不解蛊了,不解了。”
“郗曳缘,你今天说不解蛊,明天还不是又要来找我解蛊,天天来烦我,干脆今天就把这事办了吧。”
“我真的不解了。”她转身想逃,但是却被他勾住了腰。
“别跑啊,你要想清楚,今天解了蛊,你以后可就解脱了,你不是想要解脱吗?”
蓝雾的手一碰到她的腰,她就感到全身战栗,她去推他的手,脑子已经不经使了,语无伦次了起来:“不行,不行的。”
“怎么不行啊?哥哥他不是可以吗?为什么我不行?你不是傻子吗?傻子哪管那么多行与不行?”
“蓝雾!”曳缘出声呵斥他,“别乱讲话!”
他将她掰正过来,看着她的眼睛,“我怎么乱讲话了?哥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推开他吗?”
“我和他……”没有!
曳缘本来想解释的,可是想起他昨晚才和狐狸精在一起鬼混呢。她才不要解释,为什么跟他解释,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她道:“我和他那是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关系,和你当然不同了。”
他黯然神伤了起来,苦闷道:“你可真是能往别人伤口上撒盐呢。是啊,我就是一个贼,一个觊觎自己哥哥女人的贼。”